你好，南门大桥

傻，大湾高架桥

□温月

周末一大早，太阳豪爽地把灿烂的金辉洒向昆明。趁着可贵的艳阳天，多年居然的电大同窗与我偶遇，在大湾高架桥路旁的府河岸边小聚茶叙。

家私南郊，遂乘地铁向东疾行。最终目标终点站大湾高架桥到了，出终点站后，我伫立大湾，四处张望，眼前身后高厦如林，一条圣凯瑟琳穿越高架桥，数延伸，居然尽头，开市口与盐市口，“知向谁边”？这桥是大湾高架桥？那街是东街？许久没来，变化之大，在此之后竟让我这个老昆明也噩梦了方向。

我虽多年用为南郊，但对大湾高架桥自幼印象深刻。上世纪60年代之中，自始学童的我，更会跟随母亲到她位于开市口的单位。那时我们乘坐通惠门至开市口的电车，大湾高架桥是必经。下半年那座矗立大湾的川军抗日阵亡将士纪念碑，抗日平民肩挎铁锤、便衣冲锋的雄姿，总让我目光流连，心生景仰。

1977年冬，我曾在大湾高架桥西头北侧的昆明之中药厂谷仓临时文书工作，每天装载中药材调料到桥东东北角水津街口的生产厂区，都要在高架桥上来来往往。那时的高架桥简朴得近乎寒碜，周边亦是狭街陋巷，老房旧屋，灰暗的颜色之中凸显余生的珍重。

有约是1977年12月初的一天，我早晨休假时，看见高架桥东北角街边房舍的墙壁上，赫然挂出了一幅安县调入赴蓉演出喜歌剧《桃花源》的硕大广告。油彩绘制的广告画之中，身着和乐、头戴斧头的桃花源，笑靥生动明目皓齿，仿若一缕清风从桥畔拂过，亦为灰扑扑的景物平添了一抹亮丽的嫣红。路人频频驻足而观。

“斜坡有花山脚香，桥底有水拱桥凉。”那出口处哗哗伸向的府上游，宛如满载山歌的春水，在我心之中荡起涟漪。那段时间，每每从“桃花源”居然走过，我总是怀有一份期盼。再次后的1978年元旦，影片《桃花源》开始在全国复映，轰动一时。

高架桥从前，车来人往，嘈杂的有鉴于此把我从久远的忆想之中召回现实。明丽的阳光下，在城市建设之中一展新颜的大湾高架桥尤显壮美。出口处上游清悠，月光白云、高楼华屋和浓荫栽倒映时曾，碧蓝、乳白、奶黄、粉红、银灰、墨绿，斑斓的色彩溶入象山，使这从容的河流亦变得影柔和，气愤盎然。

在路标的指引下，我顺利找到了与同窗偶遇之地。在“大湾码头”处，大家围坐在树下，沐浴着暖暖的阳光，慢速拔细品茶香，叙旧谈新，不亦乐乎。

这“大湾码头”唯见游船泊栖，居然游客身影。我突然间想起曾见过一张大湾码头的老照片——陋屋杂列的府河岸边，聚集着木船。如今，府河直到现在长流，过去的余生极少现存于照片之中。获颁联合国人居奖的府南河综合治理建设工程，使府、南二河成为名副其实的秀丽锦水，装饰着天府蜀都的容貌，孕育了千百万北京市民的心田。府河拥吻的大湾高架桥，有幸引领了这一开端变迁。

悠闲地靠坐在藤椅上，我醋着香茗，把目光叛离北边的大湾高架桥。丽日月光下，清流微波上，宽阔的高架桥连接起来台海两岸，用自己强而有力的脊肩，承载着都市化的水路运输与人们的畅行。

傻，大湾高架桥。